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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鸡毛

来源:散文天下 作者:曲院风荷2009 2020-04-07

在小区门口和人撞了,一爷们理亏还泼横。我不是弹簧样的人,你弱我就强,对方的气焰倒激发了我的斗志。看来,于骂人我不比别的女人更缺天分。我骂他了还不带脏字,带脏字了还不带脸红,脸红了还不心跳,心跳了也不灵魂出窍。这爷们后来还挺绅士,是真正服膺了还是打算回去卧薪尝胆。
  
   风吹过窗棂打着唿哨,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早。天干物燥,心里像炒了爆栗,要找人吵,也欠骂,还欠扁。走夜路碰到熊瞎子,一定想法子激怒它,吃它一记老拳算了。
  
   在朋友家看她空间里写给女儿的信看得泪水滂沱。一个小区里住着,她离婚几个月后我才得知。她的独立和强干似乎不能成为指摘一个女人的呈词。他的内心一定也矛盾瞻顾,09年的新年他在另一个家里过得不安稳吧,抛下这孤独留守的母女。她又不忘补充,国庆节他回来给我们做饭,带孩子去园博园。可我还是说,其实那何必呢?岂不是更残忍,你总记住他的好,他记住你什么呢?
  
   尽管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还是要告诉你。友情就像XX酒,滴滴在心头。她滴酒不沾的,现在能喝三两多,喝完还能去东城河里解缆放歌,却不曾翻下河去。她现在不恨酒也不恨他。
  
   没有理由的总会想起一个人,初中时的英语老师。知道他就在这个城市,即使遇到,他还会认出当年的黄毛丫头?他刮得锃青的络腮胡子刻出的已然是中年男人的刚毅吧。我不会问他,我夹在书中的照片是他取走的么?《难舍难分》的歌词是他遗下的手迹么?弹指十五年,他家姑娘早已玉立亭亭矣。
  
   看书不喜写观感,看电影不擅写影评,人生三大恨事外又多了两桩。不过,书照看,电影偶尔看,无甚可看坐着发呆也打发时间。汪曾祺早先的作品居然很意识流,不带标签色彩,应该较投合现今大众口味。《儒林外史》里那样多的兴化方言。吴敬梓说是侨寓扬州,可能是在兴化治下,和板桥的归属一样是宗糊涂官司。坐在靠窗的矮柜上,捧着茶杯看《闻香识女人》,窝在被子里看《西伯利亚理发师》。可爱迂直的老中校;没落的贵族士官是个楞头青,借将军的情书道出心曲。我是宁可看匹诺曹也不愿看都市言情剧,生活里的肥皂剧还少么?
  
   西风侧着头让人耙耳朵的小模样让我想起米脂的婆姨,那种慵闲的气致真好。现在她还做的来么?
  
   找一个蛰伏的理由,一个冬天去完成一部作品,这话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冬天是收藏的季节,像只土拨鼠,贮满一室果榛,爱如珠玑。满世界都在下雪,眼前一片飘白,以为是琼羽飞堕,原来是一地鸡毛。改天整出一系列日志,遂名美人痣---志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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