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逝的青春

沈亢用模糊的泪眼打量了下小秋，很不屑的感觉涌上心头，沈亢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来看自己，心里好受了许多，温暖了许多，但当小秋不合时宜的玩笑无意中落地的时候，沈亢还是心里凉了半截，失落陪着自卑，伤感加上无奈，好像苦咖啡，看着好喝却是苦的，“哼，你看出什么了，”“难得你的大驾光临，你的忽然冒出，就是看我过的多惨吗，看我笑话是增加你的精神动力的亢奋吗，？沈亢摇着头加重语气，我一直以为你是来--！”话到一半，沈亢也不想说下去，失望的心有点难受，好像冷到极点，颤抖不停，像是双重人格的出生，突然，抬起许久未整理的锈发，如炬的目光炙热的盯着小秋双眼，空气凝结一分钟后，嘴角肉皮微微上扬，和蔼可亲另加抚媚“原来，你也是斗鸡眼。”屁股坐在凹陷的沙发里，大抬二郎腿眼瞅着鞋面：“不知美女到访，有话就说，有那啥你就放，我很累，没时间伺候，”秋曼晨优雅的踱着小方步，两手放兜，仔细的端详着这张让她蹂躏了几十年的老脸。用手拍打下从布满灰尘的白墙上，蹭到肩膀上的土，一言不发，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他从小跟沈亢玩到大的脾气性格，会不知道沈亢的心理，她太了解沈亢了，从小到大，秋曼晨都在观察沈亢，都在了解沈亢，都在理解沈亢，一直都淹没在他不屑的高大身影后，。。96年的8月沈亢跟秋曼晨双双考入某市十七中，从一个起点到另一个终点。学校对于沈来说，是个玩耍的重地，在别了初中和小学整天在家里受父母管教的约束体制下不同，高中的沈和秋都要在学校里住宿，上了高中的体会和小学初中是很不同的，时间就是钟表里的发条，只要松了，就得紧下，没有停下的可能。来到高中也不是像沈亢当初想的那样，没人管自己，相反，全日制住校，除了每个月的一次无奈例行规定外，大部分生活是在封闭的学校里孕育发酵的。能出去的时间很有限，像是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挣脱是毫无意义的。经过“千辛万苦”的混沌，沈考到了这所自己埋下的陷阱，当时学校的这种管理，对于沈亢是后悔加十分的反感，但是，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遍体鳞伤，每次被学校的心里镇压而大败，失败的结果是不如就这样，随波逐流，也许还能多活几日。失败带来教训，教训转成经验，经验告诉人们能带来更有自信的信心，带来所谓的自我“成就”。对于长期从事学校抗争的幸存者，从斗争中窃取无知的“胜利”成为了改善困境和生活失意的安慰。沈亢对于跟秋一个学校并不怎么感冒，他的心思就一个，她上她的，我玩我的。考入高中，学校也是分级别的，对于沈父母来说没什么好庆幸的，考入高中时的分数决定了进哪个级别的班，更决定了日后能不能考上好的大学，日后孩子的前程。沈亢到高中根据自己的一贯的放荡不羁，作风勇猛，表现鲁莽，行为怪异，被学校高度关照，发配到了当时的八班，高一八班，高中一共八个班。 秋一向学习和表现理所当然的重复绽放，顺理成章的她被分到了高一一班，那是当时的最好班，老师配最好的，教室设备最好的，人却是最丑的。但秋是特例，因为人长的有几分姿色，无例外的被眼镜大胡子色狼班主任任命为副班长，学习委员。开心的秋，虽然跟沈是从小的邻居加九年同学，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但到了高中后，被老师和同学们的无耻抬举，越发的趾高气昂了，从她的辫子就能看出，原来是把辫子扎在距离后脖子的地方，现在却爬升到了头顶，翘到天上的感觉和结果，就是大公无私的为了同学躲避雨天的雷电而创造的逃跑最佳机会。时间就是生命，秋，这点看得很透。很人性。由于等级森严，级别高的班，总想要比别的班级高那么点，特殊一点，变态一点。早晨第一个跑操，晚上最后一个下晚自习，歌咏比赛总想要唱的比别的班和谐，运动会总想比别班跑的快，拉练总想比别人正规，元旦晚会总想表现的比别班更精彩，放屁总感觉自己的最香。反正，那个班，在那个年头，就是一神经高度亢奋，目中无人的另类二货。疯狂的范进，疯狂的高中时代。虽然高傲的人家总也认为别的班级才是真正的二货。 　　谢蓉的出现是在高一第一天的中午。沈亢由于睡觉忘了午饭时间，从梦中神游回来的他，伸个懒腰揉揉金鱼眼睛，定神扫看四周时，目光从空旷的座椅停机到了前排的这个女生背影，这个女生，身材不高，体型却很好，留着短发，脖颈很长，白白净净，习惯性的摸了下鼻子，突然凑到身后，“同学，你好，人呢”一阵恍惚后，女孩带着花香道“都走了，中午了，都去吃饭了”她耳朵有两个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反光很刺眼，“坏了，现在不会卖完了吧”沈亢若有所思的打量“哦，那再见啊”说完就噌的跑了出去，当沈亢兴高采烈的端着新买的陶瓷碗跑到食堂时，才知道要用饭票才能吃饭，郁闷之极，哀求半天，无果。“找个人借点饭票”是当时解决肚子的最好办法，迟疑间又路过到了教室旁边，猫头往里一看，那个女生还在那里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沈亢蹑手蹑脚走到面前，“美女”沈亢一句话，把这个女生又吓一跳，气中带着质问“你干嘛”“哦不好意思啊，我没有饭票，食堂不给饭吃，你有饭票吗，先借你点，我换了还给你”女孩开始注意沈亢，跟看外星人似的仔细和好奇，回过慌乱的眼神后，“哦，我这里正好刚换了点，给你点吧，4块够吗，”长睫毛依然盯着沈亢“哦够了，谢谢啊，我换了还给你啊”“没关系，下次请我吧”沈亢爽快的点头，“好啊，美女，认识下”就这样，沈亢认识了她，谢蓉 　　谢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感情经验丰富，久经沙场，做事头脑和风格跟她的老爸做工程是有可比性的，头脑灵活，处事老道沉着，胆大心细，富有财商和情商。大概是因为有钱的缘故，女生就在学习上不是那么用心吧，那年，她16岁，正是碧玉年华，那一年，沈亢17岁。她为什么当时喜欢上沈亢，用那时谢蓉干脆的话说，因为沈亢长的漂亮，很高.简单却直白的回答。透露出，也许精明的人确实智商用的太多了，影响了身体的发育，谢蓉身材虽好但却不高的缘故，也许这是安慰谢蓉内心想法的某个的原因吧。 　　沈亢连续几日都想找到那个给他写英语作业的人，有几次偷跑没做值日，每次第二天教室都是干净的，政治作业一次没交过，却从来都有他的名字。沈亢很纳闷的决定留意，抓个现行。看是谁在捣鬼。谢蓉有个好朋友，叫孔慧，虽然名字很秀气，但长的绝对属于恐龙级别的，武侠小说中的性情中人，对江湖上的情感问题觉察的很有一套，这天晚自习，孔惠故意调座位，蹭到了沈亢最后一座，左顾右盼的推着酣睡中的沈亢“唉，帅哥，沈亢，起来了，给你介绍个美女，想认识吗”沈亢舔了下流在嘴角的口水，“推什么推，啥美女，你想跟我好啊，省省吧，”孔惠狠狠拧了下沈亢“你以为是女人就喜欢你吗，真能自作，你长的帅不帅，跟我有啥关系，我喜欢的又不是你这个类型的”“谢天谢地”“我给你介绍个美女呗”沈亢夸张的伸了个懒腰“老孔，你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孔慧有点不好意思的天真“我喜欢那种温柔的小男生，最好是还有那么点。，，？”“你少来啊，我现在说的是你，说我干嘛，你说你要不要吧”沈亢叹口气“多谢媒婆的好意，哥们，不要！，”“为什么啊”沈亢有点冷，打了个颤，使劲伸懒腰“因为你介绍的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还小，我要努力读书，为了？，哦，为了以后”孔慧冷笑着，“装纯吗？我懒得跟你废话，”沈亢笑着说，看见你我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孔慧没在意疯癫的沈亢，继续说，“我没说你咋知道不喜欢呢”沈亢勾住孔惠肩膀“美女，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孔惠狠狠把搭在肩膀的手使劲一弯，“哎呀，轻点，轻点”“想占我便宜啊，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看你就是个张飞，这么野蛮，看谁敢要你！”“谁要我关你屁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快说！”孔慧看来要疯了，“你先告诉我你喜欢啥类型的，”孔慧松开手，样子很狰狞，持续的翻白眼，沈亢一把抓住右边睡觉的萝卜{罗白，沈亢同桌，}的头发，“这货行吗”气急的孔慧却一反常态“讨厌啊，你咋知道我喜欢他啊”说着脸红红的“考，不是吧，呵呵”“你正经点行不行，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啊，你个花花公子，老色狼，她怎么会喜欢你呢”“谁？”“你不是不想知道吗”沈亢故作严肃“想知道，告诉我吧”沈亢定睛的贴近孔慧的脸，留着口水，“看你那傻样，嘿嘿现在想知道了，”孔惠整了整失音的粗嗓子，“你说我跟谁玩的好啊，？”沈亢轻蔑的奸笑道“嘿嘿，我知道啊，是这货不”又拽住了萝卜的头发“打死你，有正经没有！”孔惠狠狠的掐住沈亢的脖子使劲晃着，跟不要钱似的“放开我，逗你的，行了，说真的，掐的沈亢脸红脖子粗，“我这人不太善于看人，真不知道你跟谁玩的好，我每天放学你见我在教室里多呆一分钟吗，从来都是第一个跑出去的？”孔惠笑了“呵呵，空有一付好皮囊，原来腹中草莽。”“哎呀，行啊你，都拽上青楼梦了，厉害。”“滚蛋，忍不住了，姐们第一次牵线，必须成功，告诉你，谢蓉！”在孔慧突然的话语中，沈亢立即收起了满脸的无忌，深沉的低头叹气。孔慧狐疑的摸不着头脑，行还是不行？这是怎了，不是吧，不喜欢直说吗，看着挺吓人，装什么呢？看了半天，孔慧推了下石化中的沈亢，喂，咋了，行不行说话，我没说非让你愿意，不是逼你现在出嫁，用这样考虑吗？你咋了？孔慧慢慢低下头，抬头往沈亢脸上拉近的看，好奇的想知道发生什么，“哇！！！-”爆破般的一声，把百无聊赖中的寂寞晚自习，发情似的震破了，整个班级都被惊住了，时间停止似的惊恐的回头张望。连续几天没人敢接近沈亢，异样的眼光打在沈亢的身上，让他后悔和怀疑自己是否小时候真的与狂犬病残留有关，而孔慧却经常在无人时，怒斥自己媒婆命的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