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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华柱:《庚辰本》是民国时期的手抄本(转载)

来源:书话红楼 作者:messiyun 2020-03-18

  《庚辰本》是民国时期的手抄本
  ——十揭《论庚辰本》散布的谎言
  潘华柱
  冯其庸在《论庚辰本》的末尾说:“我对于《红楼梦》的版本问题,过去没有研究过,真正是一个外行。我之所以研究这个庚辰本,是因为工作中的矛盾迫使我必须做这个工作,必须对这个本子作岀自已的新的认识,必须对一系列的问题包括吳世昌同志的许多论点作岀判断和选择,……。”
  “我之所以研究这个庚辰本,是因为工作中的矛盾”,这话实在令人费解。“工作中的矛盾”是甚么“矛盾”呢?他没说。实际上,冯其庸早在抄写《庚辰本》的时候,便同《庚辰本》结了缘,并且结缘结得很深很深,乃至“每每抄到动情之处,不禁掩卷痛哭”。因而,在三十多年里,也就是在后半生之中,他确实是拼命地吹捧《庚辰本》,不仅写岀了《论庚辰本》、《再论庚辰本》、《三论庚辰本》等等,而且在这些文章里,简直把《庚辰本》捧上了天,吹捧为所谓的“乾隆时代的抄本”。〔1〕这就是冯其庸的“新认识”。
  其实,所谓《庚辰本》是“乾隆时代的抄本”,纯属无稽之谈,完全是弥天大谎。纵观《庚辰本》的正文和正文下的双行批语,便可以断定:《庚辰本》决不是“乾隆时代的抄本”,而是民国时期的一部手抄本。这都是查有实据的客观事实。
  【一】《庚辰本》断不是“乾隆时代的抄本”
  《红楼梦小说第一囘说:“只是朝代年纪,失落无考”。可是,对于《庚辰本》的“抄成年代”,红学大师们却五花八门的乱考一顿。胡适写的《跋乾隆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钞本》,就将《庚辰本》说成了“乾隆庚辰年”的“钞本”,然而于文内又称:“此本是乾隆庚辰秋写定本的过录本”。这显然都是胡适的胡说。
  冯其庸继承胡适的衣钵,更加卖力地吹捧《庚辰本》。在冯其庸的笔底下,一部《庚辰本》居然变成了“乾隆时代”几个不同年份的本子。很明显,这全是冯其庸在《论庚辰本》〔增补本〕里散布的谎言。请看以下亊实。
  〔一〕《庚辰本》“是当时的原抄本”。这是《论庚辰本》〔增补本〕散布的第一个谎言。《三论庚辰本》说:“最可喜的是这个庚辰本,是当时的原抄本,尚存七十八囘。”“当时”?“当时”是哪年哪月呢?冯在《影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序》中说:“夫庚辰本原本自乾隆庚辰至今,已历二百三十三年,其过录本至今亦已历二百二十五年”。这显然是谎言。
  〔二〕《庚辰本》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秋天改定的本子”。这是《论庚辰本》〔增补本〕散布的第二个谎言。《论庚辰本》说:“…所谓‘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月定本’就是指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的冬天改定的本子和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秋天改定的子。”“可以说这个‘庚辰秋月定本’,是曹雪芹生前的最后一个改定本。”《三论庚辰本》则称:“更何况庚辰本是己卯以后又一次的改定本,现在仔细检读,还可以清楚看岀庚辰本的文字有据己卯本的朱笔改文改易之处。”这也明明是谎言。
  〔三〕《庚辰本》是“乾隆庚辰〔二十五年〕秋天”的“重定”本。这是《论庚辰本》〔增补本〕散布的第三个谎言。《论庚辰本》说“亊实是庚辰本……是据己卯本过录的〔不过己卯本在抄成以后,又据庚辰重定本进行了校改,庚辰本就是据此本过录的〕。”“庚辰本是己卯本以后的重定本。”“大家清楚,这‘庚辰秋月定本’的题字,在现存的脂评抄本里,只有我们称之为庚辰本的这个抄本上有。……人们之所以知道乾隆庚辰〔二十五年〕秋天脂砚斋和曹雪芹还曾重定过一次《石头记》,就是从这条题字知道的,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己卯本又经庚辰秋月重定,便成为庚辰本。”冯其庸在《我与〈红楼梦〉》一文中还说:“在这个抄本上,保留着许多有关作者和此书的抄写、重定、批阅和历史记录。……没有后一条〔题字〕,我们就无从具体地知道曹雪芹和脂砚斋继己卯年后在庚辰年‘重定’过此书……。”这里讲“庚辰本是己卯本以后的重定本”,那里又说“己卯本又经庚辰秋月重定”。这明显都是弥天大谎。
  〔四〕《庚辰本》是“乾隆二十五年以后若干年”的“写定”本。这是《论庚辰本》〔增补本〕散布的第四个谎言。《三论庚辰本》称:“庚辰本,‘庚辰’是乾隆二十五年,此时雪芹亦健在。经研究庚辰本是据己卯本抄的,其抄定年代,虽不能完全确定,但总在乾隆二十五年以后若干年。”他接着继续说:“只有庚辰本,其抄定年代当在庚辰以后若干年〔也包括有可能在曹雪芹逝世之前,即乾隆二十六至二十七年。”这与以上各条相牴牾,必然是谎言。
  这里,又是“改定”本,又是“重定”本,又是“写定”本,总之是“定本”。然而,在《论程甲本问世的历史意义》一文中,冯其庸一再说:“这十一种抄本,无一是曹雪芹的真正的定稿本。……就是这个‘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的庚辰本,虽然明明写着‘庚辰秋月定本’的字样,但实际上这个本子照样存在着许多缺损,……都明显地标志着这部奇书,还远未定稿”。这显然是自相矛盾了。
  〔五〕《庚辰本》是“乾隆三十三四年间之过录本”。这是《论庚辰本》〔增补本〕散布的第五个谎言。《论庚辰本》说:“特别是己卯、庚辰两本过录的时代,虽不能考定是哪一年,但其大体的时代,总不离乾隆二十五六年到三十四五年之间。”“由于这条墨批写明了丁亥年,即乾隆三十二年,又由于这条墨批是与庚辰本的正文一起抄录下来的,因此,可证此庚辰本的过录时间,应在乾隆三十二年或以后。”“这就是说,怡府过录己卯本的时间,也有可能是在丁亥即乾隆三十二年以后。我又认为庚辰本过录己卯本的时间,是紧接着怡府本抄成以后不太久,若一至二年,现姑定它在乾隆三十三、四年。”“因此这个庚辰本的正文墨笔过录时间与朱笔眉批和行间批的过录时间,相差不会太远〔约在乾隆三十三四年。〕”。《重论庚辰本》亦谓:“当然现存的这个庚辰本,并非庚辰原抄本,而是一个过录本,过录的时间,据我的考证,约在乾隆三十三、三十四年。”《影印〈脂砚斋重评石记〉庚辰本序》则称:“虽然,今之传本已非庚辰原抄,实系庚辰之过录本,然雪芹原抄,已渺不可得,今存此乾隆三十三四年间之过录本,亦灵蛇神蜕,衣被犹真也。”这同样是十足的谎言。
  这些乱七八糟的相互矛盾的言论,能说明《庚辰本》是“乾隆时代的抄本”吗?不能,决不能。亊实上,所谓《庚辰本》是“乾隆时代的抄本”,完全是谎言。
  同时,冯其庸对《庚辰本》底本的解说,也完全非客观亊实,通通是谎言。大家都知道,《论庚辰本》之核心论点乃“己卯本是庚辰本的底本”。为什么定调“己卯本是庚辰本的底本”呢?因为,只有将《己卯本》作“底本”,作台阶,作登高梯,《庚辰本》才能够爬上“乾隆时代”,才能够变成“乾隆时代的抄本”。所以,在《论庚辰本》里,冯其庸反复强调:“庚辰本的底本是己卯年‘四阅评过’的本子。”“我又认为庚辰本过录己卯本的时间,是紧接着怡府本抄成以后不太久,约一至二年,现姑定它在〔乾隆〕三十三四年”。这都是把《己卯本》断为《庚辰本》的底本。
  但是,冯其庸在《论庚辰本》中又一再讲:“大家知道,庚辰本的底本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改定本。……这个庚辰本是现有的曹雪芹生前的《石头记》抄本中最晚期、最接近完整的一个本子”。“这部过录的庚辰本,它的最初的底本,是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改定本,这时离曹雪芹去世只有三年了〔曹雪芹卒于乾隆二十八年癸未除夕,按公元是一七六四年二月一日〕。”
  这又相互矛盾了。人们不禁要问:现存《庚辰本》的底本,到底是《己卯本》还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改定本”呢?其实,现存《庚辰本》之底本,既不是现存《己卯本》,不也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改定本”,而是另有它本。吳世昌便认为:“庚辰本是由四个不同的底本‘拼凑起来的合抄本’。”〔见《论庚辰本》〔增补本〕页7〕拙文“《舒序本》才是《庚辰本》前三囘的底本”,以及后文的许多亊实,都证明现存《庚辰本》的底本既不是《己卯本》,也不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的改定本”,更不是曹雪芹生前的一个本子。
  二零一四年一月,商务印书馆岀版了《论庚辰本》〔增补本〕,冯其庸在这本书的“后记”里说:“《石头记》庚辰抄本,还有很多值得深究的问题,如明明是据‘己卯秋〔本文笔者注:应系‘冬’,‘秋’是错字〕月定本’抄写,为什么在‘庚辰本’上又有两处写‘庚辰秋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如现存‘己卯本’、‘庚辰本’究竟是何时抄成的等等,我虽然在本书里有过探索,但只是分析而不能当确证。”啊?!反复折腾了三十好几年,到头来竟“只是分析”,不能当“确证”。这充分证明,《论庚辰本》〔增补本〕里的言论,全部是废话,假话。冯其庸可算是典型的信口雌黄的“红学家”。
  【二】《庚辰本》肯定是民国时期的手抄本
  一九六四年八月十一日,俞平伯先生致毛国瑤的函中说:“我有一个看法,即决定某一本子的早晚,主要当从文本看,而不当从批语看。因批语有很早的,原附的;也有很晚的,后加的。既经过辗转抄录,即无从加以判断”。这是十分正确的看法。俞先生说的“文本”,也就是手抄本中的正文,包括正文下的双行夹批。因为正文及正文下的双行批语,是同时产生的文字,并且都是原始的文字,所以,“主要当从”手抄本的正文和正文下的双行批语看。
  《庚辰本》并不是“乾隆时代的抄本”,那么,它是什么时代的抄本呢?这只要认真考察考察它的正文以及正文下的双行批语,便可以明显看岀,《庚辰本》是民国时期的手抄本。
  第一,《庚辰本》第十二囘至第四十囘里,共有九百余条正文下的双行夹批。这九百多条批语,全部来源于清朝末年上海有正书局岀版的《有正本》〔亦称《戚序本》〕。这是《庚辰本》抄成在民国时期的铁证。现将数条《庚辰本》与《有正本》文字相同的正文下的双行夹批,转录在下,以为证。
  第十二囘
  《有正本》:专能忙中写闲,狡猾之极。
  《庚辰本》:专能忙中写闲,狡猾之甚。
  第十三囘
  《有正本》:写大族之丧如此起绪。
  《庚辰本》:写大族之丧如此起绪。
  第十四囘
  《有正本》:凡凤姐脑时偏偏用笑字是章法。
  《庚辰本》:凡凤姐脑时偏偏用笑字是章法。
  第十五囘
  《有正本》:前人诗云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是此意故不远二
  字有文章。
  《庚辰本》:前人诗云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是此意故不远二
  字有文章。
  第十六囘
  《有正本》:补阿凤二句最不可少。
  《庚辰本》:补阿凤二句最不可少。
  第十七囘
  《有正本》:门雅墙雅不落俗套。
  《庚辰本》:门雅墙雅不落俗套。
  这证明,《庚辰本》第十二囘至第四十囘内,确实有大量的正文下的双行夹批,与《有正本》中正文下的双行批语,一模一样。而且,不论是“夹批”的文字还是“夹批”的位置,《庚辰本》都几乎和《有正本》一个样子。稍稍不同的是,有少许“夹批”的末尾,《庚辰本》妄加了“脂砚”、“脂研”等字样。如第十六囘中便有十一处“夹批”妄添了“脂硏”二字。有增也有减。有的章囘则少抄了一些“夹批”。
  《庚辰本》与《有正本》这么多相同之正文下的双行夹批,究竟是谁抄了谁的呢?这是个必须搞明白的问题。
  《有正本》里正文下的双行夹批,是不是抄自《庚辰本》的呢?胡适的《跋庚辰本》说:“可见此本〔本文笔者注:指《庚辰本》〕应在高鹗所见各本之前,有正书局本已不缺此两囘,当更在后了。”冯其庸在《论庚辰本》中说得更干脆:“戚本后于庚辰本甚久。”这都是视《庚辰本》早于《有正本》的言论。从而便意味着《有正本》正文下的双行夹批来源于《庚辰本》。但是,这显然是蓄意颠倒是非,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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