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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逝的青春

来源:倾城之恋 作者:花落谁家里 2020-05-05

笑着哭,是沈亢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夜深人静的每天,放下身心疲惫,带上耳机,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寂寞。把声音开到最大,能使自己很快的融进忘我的思念,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在他的心里,他希望的是,在这首歌里,能忘掉心里的压抑悲伤,能把他拉回到过去的日子,拉回到和她的日子。手中的发卡,还在述说着曾经的历史,只是岁月的磨砺,已没有了原有的光泽。只是在默默的注视,提醒他,永不能忘掉的那段往事。又到了最黑暗的时段,记忆中闪过她的笑容,一个美丽的转身,出现了那个阴雨的下午,雨中的田野,掉落在地面的发卡,下意识的抚摸左腿膝盖。心动过速的心脏,过多的表现出害怕的迷茫,精神猛然的恍惚,用力的击打嗡嗡不停的耳鸣,晃了晃他不停放映的大脑,每天都这样的心理透支,影片一边又一遍的重复,对于沈亢来说,但却又是多么的渴望每天的这个时候,一个人静静的,放下沉重的一天,静静的蹲扶在客厅的沙发旁边,昏黄的灯不停的照射下面,沈亢会慢慢的在不安中睡去,这是沈亢,很久一直持续的日子。在烟雾缭绕的空气中继续着自己的故事。“咚咚”咚咚”声音不是很大,但过久的敲门声,还是把沈亢从浑浑噩噩的梦中拽了回来,灯光斜射在蜡黄的瓜子脸上,厚厚的眼袋撕开一条缝,像是刚经过大烟洗礼的青蛙,只见肚皮呼吸却不见有人喘气,围绕一圈的黑色胡茬子,哈喇子浇湿了一片,无意的随手摸了下刚滋润过的田地,张口问了声“谁”“是我,小秋”。听到是小秋的回答,沈亢像是清醒了许多,想着多久没有在记忆中闪过的片段。  秋曼晨,是沈亢小时候玩大的邻居,从小跟着沈亢从偷地瓜开始到玩尿泥,从掏鸟蛋到过家家,从一个学校到一个同座,是沈亢当时资格最老的玩伴之一,秋曼晨应该是个漂亮的女孩,她有个漂亮而优雅的鹰钩鼻,这点她很好继承了他父亲的传统,瓜子脸的面容挂着一双机灵乖巧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跟不要钱似的。1.68的秋曼晨当时在学校可谓屈指可数,追她的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就没有断过,而且有增无减的趋势非常明显,整个学校,只要是男的,没有不对秋曼晨的容貌和身材倾倒的。而且她在学校学习也很不错,既是班级文体文员,又是年纪的三好学生,对于自己的长期受到的追捧和仰慕,秋曼晨只是轻微一笑,甩了甩飘荡在空气中的发香,一句“让他们去死”。便飘飘然的自我陶醉中飞去。在长时间的光环照耀下,秋曼晨变的高傲冷漠,眼界不是一般的高,不能有人比她强不能有人比她好,只有自己才是最棒的,一切都是垃圾。这是秋当时对事物和环境的总结。她经常对在一起的老朋友沈亢发飙,从上到下的数落,从白天到晚上,可以不间断的唠叨沈亢,欺负沈亢成了她消遣玩乐,提高自信心,治疗伤痛的法宝。一看见沈亢,她就有了生活的快乐和兴趣。她经常告诉沈亢,你,就是我的人,永远要听我的。而沈亢这是总会用手轻轻摸下自己黑乎乎的鼻子,然后趁着秋不注意,一下拽着秋长长的黑发,在头上使劲的弹个脑瓜锛。沈亢,也不是什么善人,他是学校里长期活跃分子,是老师和学校头痛的几大重点目标之一,长期在政教处主任训录里备案,是每次严打的重要照顾对象,出了名的坏。每学期叫几次家长,已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每次告状的内容都不相同,跟同学打架,上课捣乱,有给老师起外号的,迟到早退的,欺负女同学的,还有一次给老师背后贴纸条,上面写到:狂犬病患,暂无人看管。对于每次的家长会,沈亢的父母都是连陪笑脸在赔不是,有时还得赔钱,让他们最抬不起头的一次,是沈亢竟然偷看女老师上厕所,让当时的沈亢父母尴尬难奈,摩拳擦掌的憋着回去好好修理这个早熟奇葩,沈亢爸爸更是脸被臊的通红,回去后抓住沈亢就是过年放炮-噼里啪啦,惨叫声无比令人忐忑中的舒心。皮肉之苦后的很多日子,沈亢会很老实,会装作很听话,像个乖乖仔。单纯中带着可爱。但是这都是昙花一现,过不了多久,本性还是难改,正月十五打灯笼,照旧。所以很多时候,都对这孩子灰心到底,沈亢的爸妈都是国企的骨干员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天能够休息,在那个80.90年代,是国有企业日子最好的时候,由于父母的无暇顾及,加上沈亢本性难改,沈亢便越发的不可收拾。而那些年却成为了沈亢一生中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刻。沈亢的父母给他起名字的初衷是想让孩子长大后能顶天立地,做人刚毅正直,学业有成。望子成龙之意。但没想到的是,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伤心失望之极,对于沈亢,父母现在想的是将来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念完初中考上技校,毕业出来后托人在厂里安排个工作,接替他老爸的班,能养活自己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属了。不曾想到的是,沈亢偏那时竟歪打正着的考上了高中,这对于沈亢父母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没有对儿子再抱有幻想的父母,又重燃了对儿子的信心和重望。对于当时考上高中来说,就是像神圣的大学殿堂迈进了一大步,一般能进入高中的学子,即使毕业后再差,也能说出去我是高中毕业,在有好一点的,考个专科类的,那就是很高的名声了,起码在沈亢他们那里,父母也算是挣回了许多脸面,所以知道沈亢考上高中的消息后,爸妈对沈亢开始寄予厚望,时常百般叮嘱,万般教导。用心更其良苦。对于沈亢而言,自己远没有他们父母想的那么复杂和长远,他只知道,到了高中,他就可以出去住校了,再也不用守着爹娘了,脱离了他们的管束,犹如鸟入仓云,鱼归大海,轻松,自在,逍遥。。。秋曼晨的突然到来,让沈亢想起了曾经的"光辉岁月”,长长的烟灰零星坠落了下来,时间的停滞所考虑的是,开门还是装作没人。已经好久没有熟悉的人来找过自己了,对于曾经这么一个熟悉的老朋友,沈亢没有准备迎接这个陌生熟悉人的心理,找个理由,找个开门的勇气,但,急迫的敲门声,还是忍不住的要去制止门外人的躁动,打扰自己清净的人本来就对其没多少好感,沈亢看了下四周,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来到门前。“吱呀”门开了,一阵冷风夹杂着凌乱清香的长发迎面扑来。挠的沈亢脸上痒痒的,畅想在迷醉的天空里。老友的相逢也许就在于恢复曾经的记忆,述说现在的衷肠,平添未来的忧伤。持续的敲门声,是不能就这样被拒绝的,因为门的另一面,有一个不能让你释怀的人在等着你,在关心你,在想着你。他没有理由不给小秋开门,在这个自己困难的时候,能听到老朋友的声音,对于沈亢来说,好像瘦弱寒冷的心,突然暖和了好多。眼睛里带着没来的及擦干的泪痕,“哼”了声,清了清嗓子,强打起了精神。叼着的烟却依然在嘴上。“噢,你来了,怎么,有事吗,这么晚了,不是来我这里数落我的吧,”“来看看你,看你还活着吗,”一个无力的手势,无聊的把小秋让进了屋“活的挺好,你不都看见了吗,我能活的不好吗,”沈亢强笑别扭的笑脸,像是撞车现场,狼藉一片。越是这样的见面,越是在秋曼晨的心里异常的针刺,她真的好想说好多安慰他的话,好想就这样上前温暖的拥抱一下他,很想对他做出鼓励的表现,期望感觉他的温暖,感觉来自久远的信息,但同时,又很害怕让沈亢看见,看见自己的内心想法。她镇定的忍住了内心的想法,眨了下孔雀开屏许久般的睫毛,深深吸口气,呼了出去,轻轻的摸了下鼻子,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姐们来看你,你就别装着了,我都看出来了。”沈亢左手掐腰,右手扶着被烟头烫伤的破旧沙发,无聊的整了整稻草似的头发,拉了拉褶皱满身的毛衣,拍了拍腿上的烟尘,质问的抬头看着对面的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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