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代——我的高中学习生活忆旧（13）

　　我们在一农场平整土地工地“学工”时，学校文艺宣传队在张永正老师的带领下来到工地上对工人师傅和我们进行了一次慰问演出。
　　那次演出没有达到张永正老师想要的效果，主要问题出在演出过程中乐队的乐器演奏配合“不给力”。舞台上的演员演出与舞台边的乐队的音乐不合拍、不协调一致，不是你快了就是我慢了，而且乐手对演奏曲子熟练度不够，笛子等高音乐器，吹着吹着就断了，到了熟悉的地方才又响起来，演员和乐手之间表情上互相埋怨，这些作为观众的我们在台下也都看出来了。
　　张永正老师在整个演出过程中一直都板着脸，一言不发。当晚会在一种比较尴尬的气氛中结束后，我看到张永正老师依然一言不发地穿梭在演员、乐手们收拾物品的打包中间。有趣地是，节目结束后，当观众退场时，乐队演奏“大海航行靠舵手”等一类欢送曲目时，乐队演奏地非常流畅欢快。赵鸣的高音笛子吹得特别起劲，他自己似乎也沉浸到了陶醉忘我状态之中，“礼堂”里走的几乎无人了，赵鸣还在循环往复地吹奏着。张永正老师不耐烦、没好脸色地走到他身边甩给他一句：“算哒，算哒”，那表情、那语气中饱含了张永正老师对赵鸣今天演出中表现的不满。赵鸣闻声后，如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只得讪讪地打住，收起了正在兴头的笛子。乐队及整个文艺演出队都在压抑地气氛中不声不响地收拾自己的装备，准备打道回府。
　　可能是文艺宣传队的排练时间本来就比较仓促，张永正老师自己也知道，目前他带的这支演出队伍还没有达到真正上台表演的水平程度。张永正老师只是想通过先在“工地”这样一些基层的小地方、小场合演一演，以达到一种求证、检验前段工作成效的目的，达到一种舞台实地练兵的目的。那天晚上演出的实际效果证明文艺演出队的节目还真需要进一步加强排练，尤其是乐队演奏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