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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开》乡村少妇的情感与梦想(3)

来源:爱油菜教育 作者:阿鸿 2020-05-04



  浩弟的手撑过腰带,滑向那里时,菊花身子一抖,象睡着的人被惊醒了,抬手一掌抽在浩弟脸上。在浩弟发愣的时候,她扎脱了身子。浩弟讪讪在跪在她身边。菊花慌乱地去做棉被,手有些抖。她说浩弟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贱女人?

  浩弟说怎么能呢怎么能呢?我怎么能这么想菊花姐你呢?又说不知姐你信不信,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忘了你,做梦都想到你的。

  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他许多次梦到菊花姐在暗淡的光线里拧花短裤的情形,几乎每一次里,菊花那白花花的身子总要被裹到他身下。

  菊花说我不信。又问,刚才我下手重了,还疼不?

  浩弟说不疼。

  菊花的心又跳起来,她突然盼着被浩弟刚才那样紧紧的箍住,甚至盼着发生点什么事。但那时大门响了,二奶回来了。

  菊花辞了那门亲,很快又有人提了。她几乎连想也不想,一开始就打着辞的铺。她总是盼着突然有一天,念了那么多书的浩弟走进她的家门,对她娘说:大娘,我要娶菊花姐的。。她知道自己是心高妄想,在许多月夜里,她轻轻地抚摸着脸上乳白的月光,咬着唇忍着啜泣,泪水满脸。一直到她二十五岁,再也没有见过浩弟,甚至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那时,二奶早就过世了两年。

  她二十五岁,二哥就三十一了。再提这门亲时,她没想就应了。男人大她十多岁。男人没病没恙,壮壮实实的大男人。男人在他十六岁那年,随着村里的青壮年挑着蜡条编的花筐,跑三十多里路送到邻县玻璃厂。那年头吃不饱,有一回到邻村时就饿的撑不住了,他就拔了一个青罗卜。看坡的一直找到村里。那正是没矛盾造矛盾,没敌人树敌人的“革命”年代,他脖子上挂着那个只咬了一口的青罗卜游遍了周围的村子。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没人给他提亲,托人一提他的大名,人家就一口回绝。到了没人在乎那件事的时候,他已老大不小了。他心灰意懒,过一天说一天。他没想到还能换到一个比他小十来岁,又是这么俊俏的女人。结婚那夜,男人手忙脚乱地把菊花雪白的身子裹到身下时,激动得哭了,说菊花我会一辈子好好待你的。

  那时菊花也哭了,她向往的日月,是屋里有一橱一橱的书,白白净净的男人每晚伏在案头不知厌倦地读,她轻手轻脚地放下一杯茶,耐心地哄他们的孩子,不让他吵闹。当下身一阵钻心的疼痛时,她知道那种日月只有来世里才有可能。男人只上了十三天学,用罗筐抬也抬不了去了。他一坐到教室的板凳上就头痛,一看到书就瞌睡。

  好象与菊花一结婚,往后的日月就没一样烦心事,男人日日喜气洋洋,说话做事,象个十七八的小青年。他脑子里有许多现实和不现实的想法。

  他说菊花我弄塑料大棚种菜行不行?

  菊花说塑料大棚菜要科学种植的,要看书的,你一个字也不识。

  男人说菊花我开个小卖部行不行?

  菊花说开个小卖部光记帐一件你就办不了,你一个字也不识。

  很快开始忙秋了,到了田里,男人不让菊花干重活,一会儿就说菊花你累就歇歇。邻地的就拿菊花开玩笑,弄得菊花有些不好意思,男人再说时她就白他一眼说我累了再不知道歇着?男人也不恼,嘿嘿笑笑。男人是恨不得自己把活儿都干了,因此累得有些直不起腰来。可是到了晚上,他还是要和菊花做那事。每天都要,每天都要,菊花就只好天天吃那药。菊花再来女人的埋汰日子后,连续五天一点没有停的意思。而且腰酸腿疼得厉害。过了七天了还是那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菊花有点慌,到镇上赶集时,就去医院看。原来是那药吃得太多的缘故。医生给菊花开了一大堆药,多是草药,叮嘱一直吃到那个来了。那药很苦,菊花每回喝都皱眉头。每回喝都从心里烦男人。她盼着快些种上麦,种上麦,就能撵男人走了。

  种完麦后才停了。男人还不走,说要帮菊花把玉米秸都弄回家才放心。菊花让男人把玉米桔放到学校西边的荒地里。男人说弄到家多好。菊花没好气的说挂挂拉拉向家里弄图费事?在这里晒干了,我烧就来背,干透了还轻快来。男人就都垛到那里。

  男人还要做那事,菊花说什么也不肯,男人就每晚趴在她身上乱动,每回都把她腿上弄得湿粘粘的。看到那些东西,她恶心的想吐。

  男人走了两天后,学校就开学了。吃晌饭时菊花就到学校去。进大门时她有些怯,好象有人在盯着她的脊梁。她对自己说,和亲戚一样哪,人家这么远到庄上教学了,还能不让认认家门?那时只有浩弟一个在办公室里。菊花进门时浩弟正切地蛋呢。菊花说老师开开西门俺拿点柴禾行不?浩弟抬起头来,迟疑了一阵说:你是不是菊花姐?菊花故作惊讶的说:你不是浩弟吗?你什么时候来的,俺都不知道。菊花说浩弟看你切得这么粗,我来给你切。说着就去夺浩弟手里的刀。浩弟说不用不用,夺了一阵还是让给了菊花。菊花的两手突然比平日拙了,地蛋片总是滑来滑去切不好。边切两个人边说话。

  浩弟帮菊花把玉米秸扔过墙头。浩弟说菊花姐更好看了。菊花听出别一种意思来,心里慌慌的,脸象块大红布。

  隔了三天,下午放学后菊花又去借钥匙。送回钥匙时她在浩弟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地上全是书,是才来的学生用的新书。那书发出一股香味。菊花说我就喜欢闻这种味。说时弯腰去闻。浩弟说菊花姐你弯下腰就让我想起那年夏天你做被子时的样子来了。菊花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她羞红动人的脸怂恿了浩弟的胆子,浩弟就从后面一下抱住了菊花。菊花说浩弟你放手你放手,教室里还有学生。

  浩弟放了手。菊花并没生气,慌慌地说:我得走了。浩弟你有空过去玩。

  晚上,菊花刚吃罢饭,没想到浩弟就真来了。浩弟才知道只有菊花一个人在家,一下有些神色不自在了,但又不想马上就走。两人都觉得有些别扭,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心都不在说话上。菊花说这电视刚买的就老是跳。说着趴上去弄那几个纽子。浩弟说我来吧。过去弄那几个纽子时手就碰了菊花一下。离萤屏很近的菊花脸上光亮跳动着,浩弟看不清那上面是什么表情。但他还是一下抱住了菊花。菊花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脯,声音颤颤地说浩弟别,别。可是被浩弟亲到的唇并没有躲闪。浩弟一下把她掀翻到床上。浩弟在刚刚伏到她身上时,突然浑身颤抖,然后便全身松懈了。菊花还在紧张地喘息时,浩弟说我去关上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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