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尔城堡

幻化在《戴维尔城堡》里
——代序

褚成炎[美国]

我认识王娜，是在四川成都，当时她将近年出版的《曼哈达丽》、一份个人简历和《戴维尔城堡》的书稿送给我，要我提些意见。说她超喜欢《魔戒》、《哈利波特》之类的奇幻小说，因崇拜这些书，才写了这部具有亚洲风格的同类小说。《魔戒》和《哈利波特》是何等伟大的西方作品，至今无人媲美而难以超越，王娜的《戴》书使我产生了进入“城堡”一游的兴趣。
她告诉我，《企鹅人》系列的整个故事梗概，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就孕育。那时候她第一次去南台湾海底旅游时，惊奇地看到一个与陆地完全不同的海底世界，那个蓝色世界在她眼里美丽极了，神奇极了，当她第一眼看见它时，以为自己走进梦幻绚丽的圣景天堂。那里除了有千百万种形态各异的水下生物，还有数不清的各种鱼类，它们无一不是色彩斑斓、姿态优雅、生气勃勃，行走与飞行都是那么的令人眩目称奇。此外，那里还有各种颜色鱼艳的珊瑚礁，青翠欲滴的广阔海草地，生长着茂密海藻海树的高山，蜿蜒曲折的海底深沟，五颜六色的奇异花草，总是挤在形状怪异的嶙峋岩石和高峰峡谷之间，把它们多情美丽地装点，让海底水世界变得更加奇妙梦幻。后来王娜又多次去南台湾海底旅游，回来就创作了她《企鹅人》系列中的首部曲《戴维尔城堡》。
该书主人公尼古拉多是一个很矮小的南极国企鹅人，十二岁那年的某一天，他逃避作业和同伴奥雅西西、蓝人卡可迪以及绿人齐尔巴在草地一棵大树上快乐玩耍时，突然天空中刮来一阵昏天黑地的狂风，一艘银色的圆形飞船徐徐降临，三个高大孔武的火星人掳走了四个小家伙。不久圆形飞船在空中遇上强烈乱流，附毁在水世界帝国的黄色沙漠里。当时国王的巡逻士兵、李吉中士和罗克下士正驾驶绿龟车路过那里，他们很及时地发现并将四个小企鹅人抓住，将他们押送到黄金城堡司法部受审，司法部长乔恩以及沙星奎伯爵以四人犯“间谍罪”而判砍头之罚，在数万人观看的空中弥漫着腥风血雨的广场上，勇敢的尼古拉多却意外地杀死火星人，获得国王的奖赏，与他的同伴们一起幸运地留在水世界。
尼古拉多一人独自寄宿在阿达迈先生家的鸡笼里，这是国王的巡逻士兵为他安排的住处，这个家庭有一个胖得很不像话的混血阿芬，和一个相当尖刻吝啬的女主人，他在这个家庭受尽委屈与磨难，却只能换得一个小地瓜和几杯自来水的报酬，他流尽了眼泪，她们却不允许他把苦难说出口，强迫他做水世界最卑贱的小兔狐。
住在黄金城堡的国王儿子菲查理十分同情他，就在混血阿芬离家去戴维尔大学那一天，神奇的小八哥和米雪儿不仅给他送来入学通知书，还送来一口绿色的大箱子，他在米雪儿的帮助下终于赶上了那趟去戴维尔大学的金龙双层火车。
菲利甫阁下曾经告诉小尼古拉多，他们要学会飞行之后才有可能回到地球上的南极国。他刚进戴维尔大学，沙道奇校长就发现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冒牌货，他痛不欲生，差点退学，最后终于被好心的菲比特博士留下来，可他在学校又老是遭到沙米勒兄妹不公正的对待。最后尼古拉多在打坏笑眯眯透明的S形海豚小玻璃餐桌后，被菲比特博士送去一百米深处地下室关禁闭，在那里，为了写出最深刻的检讨书，他受到了电脑金箭一次又一次最恐怖的射伤。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悲惨的，最最不可思议的是，三个月之后，被尼古拉多杀死的火星人突然活转来，且变成最恐怖最奇怪的史变魔，烧毁很多森林和村庄，杀死八千平民百姓，当时这八千具黑漆棺材就摆放在国王居住的黄金城堡广场上，愤怒的水世界百姓要求惩罚屠杀平民的凶手，菲利甫阁下和沙星奎伯爵相当震惊。
在万圣节化装舞会上，尼古拉多和奥雅西西一直在跳舞。那晚交谊大厅的上空不仅有绚丽的烟火，空中还有青面獠牙的半兽人表演，从远处飞来戴维尔上空的火星人，要找尼古拉多寻仇，却把奥雅西西吻得一身焦炭，有人认为这是死去三百年的戴维尔魔鬼干的，与火星人无关。
当奥雅西西声息全无、沱身缠满纱布躺在医院里时，尼古拉多又再次和来戴维尔复仇的火星人展开殊死搏斗。他太小了，在火星人眼里，他还填不了史变魔一个小牙缝，火星人把他当小球在空中玩来玩去，把他当小石头往城堡的高墙上一次又一次踢去，他遍体鳞伤，仇恨满腔。但火星人最后并没有人把尼古拉多杀死，他又意外地发现，有人正准备偷走小杜贝罗为菲利甫阁下配制的“神奇魔药”，这种魔药能使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同时还会把史变魔变回真正的人类。于是他又飞到巍峨险峻的半山峰钻石山洞，当他抵达那里时，尼古拉多、奥雅西西和卡可迪以及齐尔巴也到了那里，于是一场争夺“神奇魔药”的硬战即将展开……
该小说写得精彩的地方很多，诸如小尼古拉多和三个同伴被押往黄金城堡受审时，他们要去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城堡，而是一汪臭水湖，四周长满杂草，可就在他们到达时，突然一座一百层楼高、金光闪闪的黄金城堡从臭水湖中轰隆隆升起来，直达半天云中，城堡的尖塔笔直地戳向天空，一朵朵白云在城堡之间绕来绕去，叫人看了惊讶得屏住呼吸，直呼比任何童话里的城堡还要美丽辉煌。
还有对万圣节舞会的描述，十二岁的大学生们要参加戴维尔的化装舞会，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小尼古拉多戴着羽毛帽，脸上的面具竟是一只黑皮手套，奥雅西西佩戴一身世间少有的白洁花，卡可迪穿一身尤加利树叶，齐尔巴把自己扮装成棕榈人，沙米勒戴着很夸张的牛头假面具，身上穿一件高档牛皮披风，把自己装成牛头王子，沙磨雀穿一件红得发紫的玫瑰长裙，它是用一千朵红玫瑰花做成的，上面缀满小玫瑰，还有红萝卜博士头上顶着大蓬红萝卜树叶，小蕃茄博士把自己装扮成红彤彤大蕃茄，一路从走廊上滚进交谊大厅。半兽人马达却穿着男人的大红披风，扇着两把蒲扇像耳朵。且最奇妙的是，那些舞会的演奏者与指挥家，竟然是一群穿着黑白燕尼服的弯角羚羊，它们用双手和智慧演奏出音乐，竟然比人类的还要美妙动听。
又如在半山峰高高山顶，火星人与尼古拉多争奇“神奇魔药”一幕，写得多么神奇，多么美妙。那里面对着苍山峻岭，头顶蓝天清风，脚踏高山悬岩，手触淡云飞布。可在尼古拉多吞下“神奇魔药”时，被火星人一把从地上抓起来掷下几千米高峰悬岩。眼看悲惨的小企鹅人就要被摔得尸骨全无，正在半山峰摘果实的百灵鸟首领和它的孩子们突然看见他，愕然得不得了，每只鸟都看见这个可怕的小企鹅人马上会消失，“尼古拉多先生太可怜了！”“他不能死！”“我们必须绞尽脑汁拯救他！”于是它们商量飞上天空叼来一看微笑的白云，铺垫在半山峰门口，让惨遭火星人迫害的尼古拉多附落在软和的白云上面，这又是多么的奇妙。
总之，王娜所写的《戴维尔城堡》，到处充满超凡超酷的想象力和精彩的故事情节，不论从人物设计，环境铺成，室内各种小动物家具的摆设与安排，都具有活泼快乐的生命力，尤其在对很多生物以及鸟类描写方面，完全将它们人性化、感情化，它们的喜怒忧伤和善良好恶完全跟人类一模一样，这就使作品具备很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读后令人遐思无穷。正如王娜的老师——台湾著名广学评论家周伯乃先生说：“这是一部真正由亚洲人写的奇幻小说。”我把《戴维尔城堡》介绍给大家，希望年轻的孩子和广大读者喜欢这部具有海底水世界独特风情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