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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白马潭

来源:在水一方 作者:恨水后人 2020-05-08

白马潭不是潭,却嵌在这深山里,这大河上,几分婀娜,几分霸气。
我曾不止一次的到过白马潭,却不想在这小小的筏上迷离了自己,释放了我的心。
那一支支小小的筏儿,游曳在这崇山峻岭上,水波荡起来,小调唱起来,船工应和着,游人雀跃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置身在这山水相接的幽径里,几分安然,几分惬意。
有人说:白马潭最美的是水,灵动妖娆、阿诺多姿,我说是山,耸立云端、挺拔秀丽。
   这里是红色的故土,这里是亲水的乐园,黄梅小调人人会唱,风土人情人人会讲:农闲时节,三三两两的村妇老者挑着担儿、驾着筏儿,追着你、撵着你,跟你推销这里的板栗特产、水瓢玩具,小孩儿是最禁不起诱惑的,叫嚷着、哭闹着,硬是叫你买,只一小袋儿板栗便乐了,那做工极为粗糙的竹筒、竹碗俨然成了他们手里的珍宝,家长埋怨之余,几分的喜悦却是挂在嘴边的。
   我曾问过撑筏的船工,问他们这一天的所得,船工们也丝毫没有避讳,一天也能挣个一百来块钱儿,比农闲在家里呆着好多了,我又问道他们现如今的生活,船工们很是满足:这些年村里搞旅游,我们农忙时候种田,农闲时候给景区里打打工儿,儿女都去外地打工了,孙儿孙女也都上学了,房子是才盖的,过些年儿子还准备买个车子,我是准备再干些年,等实在干不动了,就跟老太婆一起零食、特产,贴补、贴补家用已经足够,这种生活我们很知足,也没有什么再奢求的了。
   水吼文化站的徐海站长可谓是地地道道的“马潭通”,大至泼水节策划,小至报道接待,你几乎每周都能在白马潭看到他,村里人也不叫他徐站长,倒是那“徐老大”的称呼我是倍感疑惑的,以至于后来在酒席上问他,他只说是在村里待的时间多了,大家都这么叫,也就顺了口,叫习惯罢了。我很喜欢徐站长的为人,豪爽、正直,他的文字清新、自然,没有一点儿杂质,正如如白马潭的水一样,纯洁、清澈,正如烟云萦绕的群山一样,正直、笔挺。每每念到他的文字,我总会想起他帮着船工撑排的事来,相机背在身上,卷着个裤腿,使劲的和着船工们的号子,使劲的把那筏儿往上游推,像我这样的城里人,决然是没有那力气推的动船的,就是那水下的碎石,难免会割脚的慌,稍不留神在那苔藓上滑倒了,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他是憨厚的,也是淳朴的,正是这方水土养育了他,让我崇敬,让我信服。
   打小我曾在这山下的白水道班长大,对于这山这水却是熟识的,小的时候,经常和母亲一行人上山采些茅草菇来食,那时候光着个赤脚,决然是不怕这碎石扎着的,每到夏天,光着个身子下河洗澡,经常是偷偷的去,每一次总要被父母痛打一顿才回来,决然是不肯罢休的。到现在,我是死活也不肯上山了,一则上山太累,二则没有意思,三则没有时间,就是起先到这白马潭,也绝对是朋友逼着才来的,来了三四次,才体会到这里的美了,以至于来了还想再来,至于理由:一则陪朋友采风,二则和老友喝酒聊天叙叙旧,至于欣赏这风景、体会这民风,那诚然是假话,谁也不信了。
这山里人家诚然是憨厚的,那小河鱼做的碰碰香,那糍粑山粉圆子倒是让山外来的游客馋了不能再馋了的。我是最喜欢喝那山里人家做的米酒了,甘甜甘甜的,喝下去甭提有多舒服了,以至于每次随朋友过去,我都吵着要。
我比较喜欢村上徐总的性格,喝酒豪爽,为人耿直,而且唱的一曲好黄梅戏调子来,我曾记得有一次他是自拉自唱的,那唱腔绝不亚于专业的戏曲演员的,虽说是土班子出身,确实非常的地道的、难得的。
白马潭前的路终于要通了,虽说是早些年省道改线前的一条老路,倒是因为这么些年,一直鲜少有人问津,打这里过的车子少了,路就没有多少人管理了。这么些年,为了白马潭旅游的发展,专门修了一条水泥路,虽说交通方便了不少,倒是在旅游高峰期,堵车现象着实却是在所难免的,也因此村上人跟县里反映过不少次,问题也终于要解决了。
我曾答应过徐站长,要给白马潭写上一些文字的,倒是一直尝试着去写,却是怎么也不能够达到我理想中的境界的,我很遗憾没有给白马潭写出来一些好的文章来,倒是我想啊,一切着急不来,终究我总要给这山这水一些个交代的。
也因此,一直在写。
想了好久,停了好久,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这篇文章给收尾了,我很感谢白马潭人的淳朴,我很欣赏那山那水的亲切,倒是真个儿有机会,陶渊明的境界我着实要学的,自耕自种,自给自食,平日里参加些农活,农闲时做那船工不得,倒是可以卖卖特产、做做导游、写点文字,满足自己的。
爱上这山,我愿继承这山的刚正;爱上这水,我愿有这水的清纯;若是搬家,我愿与山水为邻,做一个编外的白马潭人,过山水田园,我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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