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沧桑》第三章：得贵跟随叔父做了牲口贩子(4)

　　男人再也没有给她身上加一片青紫。她的皮肤重新呈现出那种细腻白嫩的光泽。男人走后她感到肚子一阵疼。腰有些酸。她一阵惊喜，想莫不是她身上的孩子要没吗？那种隐隐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吃早饭时，但让她有些失望的是那种疼痛没有丝毫的加剧。她想来想去一定是在炕边上的动作伤了她。得贵锄地回来，刚进门她就缠住了他。她一边主动着亲他扶摸他，一边扯着他到了炕边。精壮的得贵很快有了反应，每一次都是她顺手拴上门，而这一次太急切，她忘了。而两个人都那样专注，直到男人站到屋里，她才惊叫一声推开得贵。 

　　活该那天出事。男人翻过几道岭，去南王庄邀同行六指。过了河没走几步，几个人一叠声地嚷过来，不得了，不得了，前面村里闹土匪了。出门遇匪，就没了跑牲口的心思，垂头丧气回了家。径直进了屋，一眼看到自己的女人正挂在炕沿上和侄子行云布雨。他眼里一片红灿灿的火光。他捞起地上的斧子向侄子砸过去，女人没命地一推得贵，斧子剁进墙里去了。女人拦腰抱住了他，对得贵没人腔的喊得贵快跑，得贵快跑，别忘了我等着你。他抓住女人头发抽女人的耳光，而女人死死地不放手。 

　　得贵连褂子也没穿跑出了家门。